“是。”晋庭点了点头,便带着大夫和冬赋进入屋内。
大夫进入屋内,便见到躺在卧榻上的胧月,有些疑惑地望向莫良。晋庭连夜叫自己来时,明明是说莫二公子突发疾病,可现在他人却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,而卧榻上的那女孩才是真正要看疾的人。但他还是向莫良俯了俯身,说道,“莫二公子,您是有哪边不舒服吗?”
莫良一听,便知大夫已经看懂这屋内的情况,微微一笑,“本公子确实是有些不舒服,还请你替卧榻上的我看一看。”
“是。”大夫拱手一礼,走到卧榻边替胧月诊脉。
“公子。”这时,晋庭喊了一声莫良。
“恩?”莫良转过身去。
“公子,这是我找来的人。”说着便把冬赋推了上来。
莫良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冬赋,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,长得十分清秀,只不过一侧脸颊有些红肿,似是被人打了一巴掌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奴婢冬赋。”冬赋向莫良俯了俯身。
“冬赋——名字倒是不错。只是你这脸是怎么回事?”莫良蹙了蹙眉,转头又望向晋庭。
“这个嘛——说来就话长了。”晋庭扶了扶额表示不好解释。
“那算了,我不想知道了。不过,你既然来了这里,就要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!”莫良神情严肃,望着冬赋,让她有些慌。
“奴婢明白。”冬赋点点头。
“那就好。从现在起,你只有一个任务,那就是在这里照顾好那位姑娘。在我的命令之前,你哪都不能去!更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这里的一切以及你所做的事。”莫良不紧不慢地继续吩咐道,忽然言辞一转,语气加了三分严厉,“否则,你会短命的。”
“是!”冬赋一愣,急忙低头应命。人人都说文翰十杰第三位的莫二公子莫储阳温润如玉,待人和蔼可亲,可为何自己遇上的竟是如此可怕。
“公子,你是不是吓到她了?”晋庭见着冬赋有些木楞的样子,觉得自己公子是不是过于严厉了些。
“怎么,你心疼?”莫良瞥了瞥晋庭,故作冷漠道。
“公子——”晋庭知道莫良实在故意调侃自己,便鼓起嘴别过脸不去看他。
“行了,你带她先下去,大致跟她说一下这里的规矩,再带进来伺候。”莫良面对晋庭的举动也是没辙,只能挥手让他先把冬赋带出去教一下规矩。
“奥。”晋庭应了一声,就带着冬赋离开屋内。
“大夫,怎么样?”这边陆笙略显焦急地询问着大夫胧月的情况。
“公子不必过虑,这位姑娘并无大碍。她身体底子不错,而且体内似还有某种东西在一直护着她的心脉,致使她心神受损并不严重,而她的内伤也已有人为她调理过了。至于外伤,它虽然深却也并无大碍。只需好好换药,宁神静养几天便可痊愈。”大夫诊断后向陆笙拱手一礼。
“她体内有某种东西?”陆笙蹙了蹙眉,他可不记得盈盈体内有过什么东西。不过这么多年未见,盈盈身上发生了很多变化,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也算正常。
“是的。但在下才疏学浅,看不出这其中的奥秘。不过能确定的是这东西于这位姑娘有利而无一害。”大夫低头俯了俯身。
“那就好。”陆笙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那麻烦大夫了,请这边开方子,稍后本公子便让晋庭跟你去取药。”莫良向外屋的方向指了指,示意大夫前去那边开药。
大夫点了点头便跟着莫良去了外屋。一到外屋,莫良便塞给大夫几张银票,一脸笑意地说道,“这是本公子的一点点心意,希望大夫不要推辞。而这里的情况也请大夫保守秘密。”
“多谢莫二公子,今夜老夫是来凌园为莫二公子看疾的,并没有见到别的特别的事。”大夫自然一点就通,也不推辞莫良的银票,坐下便开起方子。
就在这时,晋庭又带着冬赋来到屋内,冬赋手里还捧着一叠干净的衣物,“公子——”
“恩,晋庭,你稍后跟着大夫去抓药。冬赋,你进里屋替那位姑娘换身干净的衣物。她有任何情况,立刻来报。”莫良点点头,向两人吩咐任务。
“是——”
这时,陆笙从里屋走了出来。
“莫小良你出来一下。”
“奥。”莫良跟着陆笙离开屋内来到院子中。
“莫小良,我妹妹盈盈的事,我希望你保守秘密。”陆笙一脸认真的望着莫良。
“陆兄说的哪的话,我既然应下,就不会说出去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任何人,所以也包括阿湛。这也是我把盈盈送来你这,而不是直接去宗钧王府的原因。”陆笙神色严肃,不带丝毫杂质。
莫良顿了顿,开口问道,“难道令妹有什么特殊身份吗?”
“没有。”陆笙回答地很干脆。
“那……”
“她是我和师兄的软肋,若被人知道有她的存在,盈盈就会不安全。”陆笙说这话的时候透着几分落寞。
“怪不得这么多年纵然剑鬼弟子名声响亮,却也没听过你们有什么妹妹,你们藏得可真深!不过……”莫良突然又停顿了一下,“陆兄就这么信我?”
“因为阿湛信你,所以我也信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