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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刘表再到中军大帐时,衣冠齐整,发面洁净,显然经过了一番精致的梳洗打扮。
王启低垂着头跟在他的身后,进了营帐不发一言。
“贤侄啊,这可真是多谢你了。”
刘表一上来就握住林宇的手,一脸感激,“要不是贤侄,我这把老骨头可能就得交代在荒郊野外了。”
林宇已经大致听说过了他们三人的遭遇,此时很谦逊的说道,“刘刺史说哪里的话,晚辈离京前父亲还特意叮嘱过我,说刘沧州为官多年,经验丰富,让我多向您多学习为人处事之道。”
“惭愧,惭愧,如今被乱贼攻陷沧州,我罪该万死,简直没有脸面去见君侯了。”
“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乱贼势大,刘刺史无须计较一时得失。”
林宇请两人坐下,奉上温茶。
“军中简陋,两位勿怪。”
三人客气一阵,刘表先开口问道,“贤侄领兵至此,是想剿贼?”
“沧州陷落,乱贼屡犯安陵,又闻传言说刘刺史已殉国,晚辈痛定思痛,想要与贼决一死战,若胜,则为朝廷剿贼收地,若败,则为朝廷尽忠,唯死而已。如今刘刺史既然安然无恙,晚辈心中也大感安慰。”
刘表的神色略露尴尬,看了王启一眼后,讪讪说道,“我是想以身殉国……只是想着朝廷正是危难之际,我这一死反而辜负了朝廷的培育之恩……”
林宇没有拆他的台,连连点头,“刘刺史所言极是,刘公乃朝廷肱骨,国之柱石,殉国之后亲者痛而仇者快啊。”
他的恭维虽然一听就明白是拍马屁的,石刘表听后心中还是不由放松了些,表情也自然了点。
身为沧州刺史,坚守孤城近一年,也勉强算是对朝廷有了个交代。
“那如今……贤侄有何打算?”刘表试探性的问道。
“刘公既是长辈,又是长官,小子愿意听刘公的。”
林宇将皮球踢给了刘表。
“呃……”刘表左右看看林宇虎背熊腰的护卫,很识时务的没敢真的以为可以随意指使林宇。
“如今刘某不过是丧家之犬,
入如何向朝廷交代尚不自知,怎敢对贤侄指手画脚。”
林宇轻笑,“刘刺史,朝廷如今被灵洛乱贼弄的焦头烂额,没有精力南顾,我等身为朝廷牧民之官,下官以为当不顾性命,拯救万民于水火。”
他的意思已经很直白了,就是要跟弥勒军决一生死。
“贤侄说的好,只是刘某身体……实在是难以为继,当在玉城静候贤侄佳音。”
玉城是夷州最繁华的城池,甚至可以说是荆楚地界最富庶的城池,所以这一带的许多达官贵人都在这里有不少资产。
沧州将军司马虚,正是躲在这里,三个月前被发现,就地革职,锁拿入京。
林宇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,“刘公是沧州刺史,为沧州百姓操劳,应当修养一下,只是没必要那么远,漓江城风景宜怡人,最近人烟商贸也往来频繁,刘公就在漓江城修养即可。”
“这……”
刘表犹豫一下,当然明白林宇是想借用他的名头来使得讨伐沧州师出有名,他也不是不愿意,可漓江城离武安关可太近了,林宇胜了还好,要是败了,他怎么跑?
可惜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他现在生死都被林宇捏着,最后还是咬牙接受,“但凭贤侄安排。”
说完这句话后,刘表显得闷闷不乐,又说了几句话后就借故告辞要去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