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奥!嘿嘿!”雷鸣似是刚反应过来,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。
“呵呵——”看着雷鸣的样子,莫良跟道路也笑了起来。
……
……
五日后,流暽不顾傅晏晏身怀有孕派人将她也关入天牢,并将五王府给封了。
傅晏晏被关在流晔的隔壁。不过毕竟她已经身怀六甲,流暽也没有太为难她,吃穿用度,还是按照她王妃的位份给的,只不过住在了牢里。
“晏晏?”傅晏晏被关入的牢房在流晔的隔壁,所以产生的动静立刻被流晔发现。
“殿下!”多日未见,傅晏晏见到流晔便想冲到流晔那边,无奈却被人拉住,“你们放开我!”
“晏晏!”流晔见着傅晏晏被人强硬地给扯了回去,内心愤怒不已,“你们放开她!不许碰她!不许碰她!”流晔对着牢房外狂吼,无奈没有一个人理会,只能勉强伸出一只手想去抓傅晏晏的手,可总是遥不可及。
“殿下!”傅晏晏被强行推入流晔隔壁的牢房。她急忙起身,同样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抓流晔,可还是无法触碰,“殿下!”傅晏晏已经梨花带雨,可就是够不到流晔的手。
“晏晏!”望着傅晏晏的泪水,流晔心疼不已,已经很努力了,但怎么抓不住傅晏晏的手,“啊——晏晏!我要见流暽!我要见流暽!”
“五弟要见寡人?”一声清冷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。
听到声音,流晔不禁愣了愣,便听到牢房外的狱卒们纷纷下跪恭迎,“拜见王上!”
虽然流暽尚未登基,但遗诏已宣,那他便是王上!
流暽缓缓地走到流晔的牢房外,狱卒熟练地打开牢门,方便两人说话。
“王……上……”流晔望着流暽,一声“王上”带着几分堪堪。虽然流暽还未着帝王服饰,但依旧无不彰显着他帝王的气息。
流晔上前挪了两步,伸手抓着流暽的衣袖,“王上,我求你放过晏晏?一切都是我的错!放过她跟孩子!”流晔红着眼睛,无助地跪了下去,“三哥——”
“殿下——”傅晏晏望着为自己下跪的流晔,内心更是心疼。
一声“三哥”叫得流暽心头一软。流晔从小便很强硬,浑身是刺,极少会叫自己三哥。流暽小时候也曾想过能跟他像和流晅一样相处,但每次都碰钉子。所以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差,还曾因为一件玩物,打过一架,自己甚至还没赢,最后还是靠母妃替自己出了一口气。
不行,我不能心软!不能!
“五弟。”流暽顺着流晔的力道慢慢蹲了下来。
流晔慢慢抬头,期望可以听到流暽放过傅晏晏的话,可是他没有。
流暽轻笑一声,转眼怒声道,“你凭什么求寡人放过她?当你害寡人母妃的时候,可曾想过会有今天?”
“你见过苏伦远了?他是你的人?”流晔失望地跪坐着。苏伦远一直立于纷争之外,自己也曾想拉拢过他,可是却不如意。他从不在乎后宫宫闱之事,不管何人受冤,他都不会插手,即便在他眼里那是一目了然的事,他都会假装看不见。
芳姬一向身体康健,但近几年突然孱弱了起来,并非芳姬自身,而是自己派人在她的日常饮食中下了慢性药物。但这事会让流暽知道,只能说明苏伦远是流暽的人。
“没错。你以为万无一失,却漏算他这点。”流暽在之前广白那件事上给予苏伦远帮助,让广白不受哥舒堰迫害,所以苏伦远才将芳姬薨逝后发现的真正死因告诉流暽,“为什么?寡人从未伤害你母妃,你何以容不下寡人的母妃?”
“你生来就是尊贵的三殿下,万事都有父王和你母妃护着你。又怎会知道我跟母妃过的是怎样的日子?又怎会知道在你眼里温柔无比的母妃曾对我母妃做过什么?以至于我母妃在我十岁那年便撒手人寰。你让我如何不恨?”事到如今流晔也不打算瞒什么,就这么愤恨地抬头望着流暽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芳姬仗着自己是父王的宠妃,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,在后宫中手段狠辣。我不信你不知道!”
“你!”没错,流暽一直都知道自己母妃的手段,但她是自己的母妃,那个对自己最最温柔的母妃,那个一直护着自己的母妃。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护着自己罢了!
“一切都是你自欺欺人!”
“那又如何?”流暽忽然冷漠地站了起来,负着手,背对着流晔,“这一局终究是寡人赢了!”说着便大步流星地踏出牢房,不给流晔留下任何情面。
流晔无助地跪坐着,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。
“殿下——”傅晏晏望着流晔的样子,心痛不已,恨自己无法替他分担。
“对不起晏晏,是我害了你。”流晔忽然弱弱地说道。
“不是的。你没有,你没有……”傅晏晏扑在牢房门上,望着流晔无助的样子,不停地流着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