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然刘金明张义面面相觑,喝酒夹菜的动作都停在了半空中,刘金明吃惊道:“谭兄说的可是真话?”
谭晋玄洋洋得意道:“那是自然!我骗你们作甚!”
张义却是不信,他向来不信鬼神之说,对于谭晋玄不务正业更是看不上,他夹了颗花生送入嘴中咀嚼,嗤笑道:“口说无凭,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?”
“说来也是!”李然应声道:“不若谭兄证明给我们看,如何?”
刘金明笑眯眯道:“谭兄可是要表演给我们看点石成金?”
张义乐呵呵地接过话茬道:“那穿墙术也是不错的,就是不知道谭兄会不会了?”
谭晋玄被三人挤兑的不行,他吭哧吭哧好一会儿才道:“那些法术都太过高深,我如今还只能听到耳中有人在说话。”
三人闻言,哄堂大笑,李然更是夸张,嘴中的那口酒差点便喷洒而出,“哈哈哈哈,耳中有人说话?谭兄莫不是在寻我们开心?这算哪门子的法术啊!”
“就是就是!便是我不练这引导之术,偶尔也会听到有人在耳边嗡嗡声,是问谭兄,这是何缘故啊?”说罢,张义便是自己先受不了,在那狂笑不止。
谭晋玄气急败坏,一再强调这是初入门的结果,他已经一脚踏入了成功之门,换来的却是三人越发嘲弄的嗤笑声。
四人喧闹的举动引得酒楼中的其他人侧目,在谭晋玄那桌旁隔着一屏风,里面坐着一男子,他身穿一件玄青色织金锦长衫,腰间绑着一根黑色宝相花纹绅带,五官俊美,轮廓生硬,丰姿奇秀,□□独超。
他一手执着酒杯轻酌,听到屏风外爆发出来的阵阵刺耳的笑声时,忍不住拧了拧眉头。一旁伺候的下人瞧见了,上前一步轻声道:“爷,需不需要小的叫人赶他们出去?”
男人摆摆手,“不必了,酒楼本就喧嚣吵闹,冒冒然赶他们出去像什么话”
“是!”那下人退回了原位,垂首不语。
这酒楼是男人的资产,今日他是来查账的,没想到坐下来吃些东西,还能遇上这么好笑的事情。读书人,读书人,莫不是真的读书读傻了?
同张义一样,男人也不是一个相信鬼神之说的人,他行的正坐得直,自然是什么都不怕。所以对谭晋玄口中所说的略有小成,真的是嗤之以鼻。
被三人气的说不出话来的谭晋玄只是在那反复念叨着:“你们什么都不知道,你们什么都不知道,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?怎么可以?”唾沫星子到处乱飞,眼睛赤红,像是疯魔了一般。
眼看着要把人给逼急了,李然连忙收敛了笑意,也示意了其他二人。刘金明跟张义见此,强忍住笑意,吃菜的吃菜,喝酒的喝酒,避开谭晋玄的双眼,唯恐见到他又忍不住想笑。
“好了,谭兄!我们好久未聚,应当是出来一起享受美食,享受人生的,便不要在这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在纠缠下去了,如何?来,我敬你一杯!”说着,李然举起酒杯,冲他一敬,便仰头喝光。
谭晋玄情绪还未平复下来,他想说这不是无关紧要的事情,但见其他二人也轮流开始敬他的酒,他再是不悦,也只能先按捺下来,端起酒杯便开始回敬他们。
明天练功的时候,若是听到耳朵中有人再说话,他一定立马应声,到时候也好睁眼看看,那到底是什么东西,好叫这三人看看,自己不是在说谎,好好打他们的脸。
谭晋玄越想越觉得这事能成,脸上也渐渐露出笑意,跟三人喝的起劲起来。最后,还是三人扶着醉的七荤八素的谭晋玄将他送回家。
遇到谭妻时,将谭晋玄方才说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,叫谭妻好好注意谭晋玄,别让他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。
谭妻听完,觉得羞愧难当,真是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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