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长官有事要吩咐卑职?”明楼一直到办公室里才松开手,我揉了揉唔其实并不痛的手腕,毕恭毕敬地请示道。
明楼一直没说话,静静地打量着我;我便面无表情的由着他盯着看。末了,他取下眼镜,问道:“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?”
我眨眨眼,一股不该有,却好似从骨子里泛起的强烈的苦涩自心头涌出。 深呼吸了几次,这种苦涩感却越来越重,好似呼吸间都带着苦味。
我低下头,轻声道:“若是明长官没有什么事的话,卑职先告辞了。”
“曼春,其实”男人似是要说些什么。
“汪处长。”我打断明楼的话,“于公于私,这才是明长官对卑职最正确的称呼。”
“曼春,”男人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,手伸过来就要握住我的,“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他是什么样子,他就是什么样子的。就好像明台他其实并不是想”
“汪处长。”我再次打断明楼的话。
我当然知道明台并不是故意的,他确实有过为了程锦云不顾其他组员安危的行为,但他绝不会故意将于曼丽引入危险的境地。明台本来就是个半大的孩子,让他承担得太多,还要瞒着自己最依赖信赖的家人,他心中的苦闷也需要有人为他排解,而于曼丽却是个行为能力不弱,心理上却需要别人呵护的人。明台有心事,能聊知心的话朋友更是少之又少,他会告诉程锦云无非就只是想找个人听他诉说心事而已。
无论怎样,明台至少比他的这位大哥要有良心,好歹他还会怀疑下我是不是抗日分子,至少能证明我这段时间也没白护着他,总好过他大哥从一开始就想我死,至今都不达目的不罢休。
我深吸了几口气,觉得再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,我迟早要窒息,“明长官还有事吗?没有的话,卑职告退。”